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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因為過負的焦慮,在惡夢連連的諸多夜晚後,連躺平睡覺,都讓我害怕不安。

有陣子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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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因為過負的焦慮,在惡夢連連的諸多夜晚後,連躺平睡覺,都讓我害怕不安。

有陣子粿察覺自己「靜心」的能力特別缺失,一些不確定的結果、無法掌握的事情進度、得不到回應的空暇…等,都能輕易讓我呼吸急促、心跳難平,

腦內就像暈起迷霧的深山鬱林,越是想往前逃脫,越是深陷混亂、不見前方道路。

當時的我,不論是與他人交談、進行事務,又或者獨處的寂靜時刻,意識與靈魂都像一直想逃遠的風箏,拉不回來也飛得凌亂。

到了夜裡該入睡的時候,好不容易挨過數鐘頭翻來覆去、如臥針氈的情況,終於能讓意識墜入夢境後,

沒想到夢中劇情更是難受…

有一場常態夢境,只要我處於焦慮必然開演,情形是如此的:

夢裡的我,宛如《格列佛遊記》裡的巨人,全身被繩索捆綁、被囚限在一個方扁狹長的透明屋裡動彈不得,

偌大的身軀會恰恰好地卡死在盒子裡,頭部、雙腿、雙手、背部,都緊緊抵住冰冷的玻璃牆面。

我試圖掙脫繩索,只是徒然無助;我也喊叫了,耳邊卻寂靜無聲,

彷彿被遺忘在意識深淵的無人監獄裡,那般難受。

這場夢境頻繁出現,重演了十多年到大,甚至在我白天已感受到焦慮時,我都能預先知道,今晚肯定又是做那場夢了。

那陣子我甚至開始恐懼入睡,看著天色漸深、時間越晚,我的焦慮總未減反增,也因此只能依賴藥物,為了翌日體力強迫讓身體休息。

「醫師,現在只要看到掛鐘短針快走到12點,我就開始害怕。」當時在身心科,我總這麼說著,盼著藥袋裡被放入更多安眠助眠藥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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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後來我體悟到,其實惡夢,並非只是大腦就是特別壞、想在夜裡也不放過我、予以折磨,

裡頭是有更深遠涵義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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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境並不只是呼應白日的經歷,
也非延續日常的擔憂或壓力讓人更疲憊,

更深入一點去談,粿現在倒認為,
夢境是一道「重整、解析」的良好流程。

在白天種種經歷後,
我們的腦袋裡都不自覺地堆疊更多
新的價值觀、新的領悟、新的感受

但在睡夢前,來不及 靜下心來和自己對話和統整,

所以來不及處理的,大腦便讓夢境上演,其實角度轉換後,反而能替我們消化過多的雜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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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過這樣的經驗嗎?

白天一直難以想透、煩得不得了、處理不好的事,竟不小心在夢裡理出了頭緒、獲得解答、迎來合理的結局?

近日粿就有這樣的新感受,因為最近著手在嘗試新的文學創作,

其中有個段落一直不知道如何收尾,

結果夢裡那個又彷彿自我懲罰似的、被釘坐在書桌前的年幼的我,竟在紙張上寫下了合理的收尾,

醒來後第一件事,我便趕緊抽出床頭櫃的筆記本,在起床刷牙前先記下夢境為我找出的解答。

很神奇,對吧。

.

現在有時還是常做惡夢,

我們當然無法預知和干涉夢境會如何演變,

但現在,若又因為做惡夢,被自己的哭聲喚醒時,我便不會再因此影響之後的情緒,反而會問自己,

為什麼做了不開心的夢,是不是這幾天自己的情緒消化狀態不好、是不是這幾天的生活有哪部分需要改善?

理出夢境留給 清醒後的我、
它想告訴我的 解答。

.

最後特別想告訴大家,

就像無法不讓惡夢發生一樣,生活中許多難題,我們也都是無法預料和閃躲的,

有時候不需一昧奢望,如何過得一路順遂;或貪心地想從外在只獲得快樂和利益,

更重要的是,時時練習應對力,也在一次次經驗中,提升耐受力,

做足「順水也還是可能覆舟」的預期心態。

前提是,得鼓足勇氣「捨下預先出現的恐懼」,然後信任自己。

就如同粿那場經常上演、讓我當時連睡眠都感到恐懼的夢境來說,

最終我得以不再受它箝制、不再讓它成為生活中的困擾,

便是因為我相信,即便惡夢會再重演,但我若反過來去解析它、掌握它背後的涵義,

翌日清醒之後,它便不再是個困擾我、讓我不開心的事了,

我甚而又從中
獲得了有利於自己的生活課題。

💪💛

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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